散文 | 南树


我一直觉得,南方的树,很无情。

这是一年春,如平常一般,我走在大路。路旁是一排整齐的树,它们的样子和昨日不同。昨日的树,顶上是浓郁的深绿色,一片祥和与盎然。今天的它们,已然顶着大片枯黄,在春风的挑拨下,它们仿佛要甩落,把将陪伴了自己整整一年的叶片,从枝丫上分离,抛弃于不远处的地面。我仿佛已经看见,明日的大树,顶上定会冒出一片嫩芽,任由地上的黄叶眼睁睁地看着后来居上的嫩叶与枝丫相依,再次度过一个四季。

它们,不懂留恋。

昨日还是那般葱郁,今天又何故泛黄?落叶在我手上,发出悲叹。它说,自己本是数千枝丫中生长的那缕微末,却无端恋上从厚土拔地而起的这柱擎天,它把从日光借来的甜,少有保留地送给大树,一年四季,不曾间断。憔悴,又憔悴。它本可以继续绿得浓郁,享受太阳的每一寸光辉,可就像是一夜白头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
春天,真的到来了吗?我拍了拍它粗壮的枝干。

它纹丝不动,沉默不语,甚至连道别也是无声,就像是地上的枯黄,不曾在它心上留下过痕迹。我想,它应该是逢春了,每一年,它都逢春。我不曾知道它存在过多少年月,似乎每一次分别,它都会更加粗壮,在芯中留下称之为“年轮”的“罪状”。

你不曾动容?一分?随春风摆动的枝丫是它最后的答案。


笔者的话:
很久没有写散文了。抬手我想写些好玩的,倒是又把基调往另一个方向引去了。我没有写太长,一来是想表达的东西有点小多,二来是想试试写抽象一点,带来多点解读方式。
它可以是生命轮回,可以是冷漠,可以是奉献,也可以是舔狗,也可以是人渣,随你怎么解读,文章就在这里XD
好歹是我钻研了两个小时的作品,不好好看看喵qwq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