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,是创作者


荆轲刺秦王的故事,是大家耳熟能详的。燕国的地图里面的那把匕首,其实颇耐人寻味。匕首是武器,有攻击用途,但并没有自主意识。也就是说,匕首能否攻击,取决于使用匕首的人,和被匕首攻击的对象。

自然,这颇有些抽象。借荆轲刺秦王这一故事打个比方,对于匕首的使用者而言,目的是利用匕首刺杀秦王,但秦王能否被刺中,取决于三点:荆轲是否想刺、匕首是否使用得当、秦王是否有发现匕首的存在。

卷中藏刀者,是否会藏,是否懂得一击毙命颇为重要。2016年年初,我写下了这么一句话:“灰暗的世界最好。”我早已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况,但文字所承载的事物,除了“当初”,还有“如今”。总是有人调侃,“西域刀魔”的刀,是过去斩向未来,我想,创作也是同理,毕竟谁也不知道鲁迅先生的那柄“刀”,又会斩向对过去而言的那个未来的何方。

学武的人,手中的刀便是刀,而学文的人,手中的笔不是刀,却处处留刀。我们是创作者,亦是藏刀人,无论有意无意,刀尖所指,寒光所致。

我很喜欢高尔基的《海燕》,但我不是高尔基,所以写不出《海燕》。